“经过了几年的调养,才勉强能认出身边人,不过幼时的事大多都不记得了,甚至连常接触的玩伴的名字也都忘记了。”危凌说着,不禁有些疑惑:“这件事…居然没有听沈家老爷子提起过,而且据我调查,府内经过失火一时后,当时与之有关的所有人都在不久一一去世。”
秦江淮若有所思得看着面前那记着沈瑜从十四岁至今的所有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打着桌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细细咀嚼着危凌所说的一字一句,右手拿着毛笔,片刻后,将笔尖落在了十二岁,在失忆二字上圈了一个圈。
大火…失忆?
大火这两个字,秦江淮似曾相识,但现在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在他脑海深处,一场无名大火侵蚀着一切,也将属于他的那段记忆,腐蚀了半分。
“你将那位曾在沈府的老奴婢带来,我有些细节要亲自问问她。”秦江淮说完,将手中的笔搁下,脑海中关于那场大火的信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再往前,幼时的记忆也渐渐消融,任凭他再怎么回忆,回忆出来的,也仅仅只有他母妃那张早已模糊的脸。
他捏了捏眉心,将眉眼间多出的几分疲惫驱散,又换上了往日那般冷漠,秦江淮神色不明地看了看面前的人:“危凌,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若是哪日被我发现了,可就不止是死了这么简单了。”
危凌起身的动作一顿,随后又恢复了淡然:“是。”
他闪身出了屋,屈身坐在屋梁上,半倚靠着墙壁,从怀中拿出那只白玉簪子,手中动作紧了紧。随后便立即起身,一身黑色夜行衣在屋梁上疾走,与天地之间的黑暗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