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淮抬眼淡淡扫了她们一眼,略微颔首,示意她们带着沈瑜下去。
婢女们前脚刚带着沈瑜离开,危凌后脚便进了屋。
他仍旧是那副装扮,半高马尾,黑色夜行衣,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半跪在地上,向秦江淮报告着这几天调查出来的东西:“主上,那只簪子是赵府的人送给那个壮汉内人的,他们之间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秦江淮听危凌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逗着在笼子中的金丝雀。
金丝雀十分亲昵地蹭着他的手指,不断发出啾啾地声音,鸟喙试探性地啄着他的手指,豆大般的黑眼时不时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仿佛在注意着面前人的情绪变化。
“他们与敌国有所往来,尽管圣上在这方面管得很严,但是有一个地方,是他管不到的。”危凌说着,眉头拧成疙瘩,顿了顿,才将话补充完整:
“那就是和皇后关系匪浅的难易安。”
听到这个,秦江淮才赏赐似的掀了掀眼皮,手中逗弄鸟儿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停止半分:“查清是什么交易了吗?”
“根据目前所得的情报来看,是一些军火以及药材方面的交易。”
军火,药材。
秦江淮在心中默念了这两个词,不禁有些讶然,都是战争中不可少的东西。
赵府,赵殇,居然敢在秦均舒眼皮子底下耍这些,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