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佐特再找出一个拙劣的谎言之前,大婶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就算是你们的远房侄子,也是不能在这样的时期呆在镇子上的,更何况,那位一看就长得不像你们的亲戚。”
佐特呆住了,反倒是安珀反应了过来,她愣了愣,思绪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他们之所以要遮掩小少爷呆在瑟普镇上的消息,是因为害怕被教廷的暗探听了去。独眼大婶显然在值得信任的队列里,身为曾经的士兵,她对弗朗西怀有超出平均水瓶的责任感,恐怕会比他们更害怕小少爷身份泄露。
与此同时她在这座镇子上很受敬重,有她帮忙遮掩的话,小少爷只要不表露出明显的特征,天天坐在镇口听八卦都没问题。
安珀一下子冷静下来了,抬手推开傻站在一边的佐特,挽住大婶的手臂,亲亲热热地说:“您说,那该怎么办呢?我们听您的。”
独眼大婶砸吧砸吧嘴巴,含着笑,说出与佐特家的儿女和那位一起商量好的措辞:“现在他是我在北边境线战争时有过一面之缘的萨辛队长的儿子了。”
送走独眼大婶,安珀转过头,没好气地掐了一把丈夫的胳膊。
“你那样子,就算是阿妮塔看见了,都知道你心里有鬼。”
佐特自知理亏,堆着笑讨好安珀,等到妻子被逗笑了,才停下来,推开房门。
“啊!父亲回来啦!”
阿妮塔雀跃的声音传出来,却没有像从前一样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到佐特的腿上。佐特抬眼一看,和妻子安珀一起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