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一面锦旗。
“我不会离你太远,如果你想要……”艾萨克顿了顿,视线在伊莱耳垂上极轻地顿了一下,继续说,“见我,就叫我的名字。”
见我两个字咬得轻,一下子就带过了,他这点小心思实在太明白。
见我,找我,实在是两个概念。
伊莱突然想到前几年和艾萨克很偶尔的相处,艾萨克一天说不了三句话,和他呆在同一片空间里也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看他的眼神和看路边的花花草草没有任何区别。伊莱有点恍然,他想:艾萨克是从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呢?艾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多说一些话、从什么时候开始拉近这段距离的呢?
太循序渐进了,他竟然一时间想不起来。
思绪回转,他看着眼前的艾萨克,点了点头,很礼尚往来地说:“如果你想要见我,你就——好吧,根据过往的事情来看,你想要见我,总是能够见到我的。”
说着说着,伊莱唇角一弯,露出个笑来,他大约是真的觉得有点好笑,眼睛微弯,细细碎碎的光全部盛在里面。艾萨克的眼睫颤了颤,此时玻璃花房之外大雪纷飞,房顶的积雪减弱了光线,伊莱背后的植物在木元素魔力的维持下郁郁葱葱。雪落无声,花房中的空气带着点暖意。
只有他们两个人。
艾萨克下意识想要向前一步,又在理智的控制下定住,他看着伊莱,这个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三米,几步就能走完,但就是这两三米,又构成永远也跨不过的鸿沟。他一下子有点低落,但是看着伊莱的笑容,奇妙的暖意在心脏处蓬勃生长。
他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