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这些目标和愿望都没办法用可爱去概括。

这个时候伊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迟疑着说:“不,你小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他突如其来的反思差点岔了奥林的气。

奥林问:“你疯了?”

伊莱看看他,点点头。

“疯一疯没关系的啦,”他很轻快地说,“要是你在父亲母亲面前帮我分担一下,我就可以正常一点。”

自菲瑞娅到达弗朗西斯开始算起、至今已经快二十三年了,奥林一直与菲瑞娅保持着尽量把对方当陌生人的相处模式,随着伊莱长大,关系倒是缓解了一点,猝不及防下碰见,还能聊两句空泛的关心话。于是现在提到母亲,奥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挑起了眉。

“你还知道自己做这些事要被罚?”

“我知道呀,”伊莱眉眼弯弯地说,“你不是也知道吗?”

弗朗西斯的小少爷说这样的话时带着点促狭,奥林骤然回忆起自己连声招呼都不打直奔奥斯都、又答应伊莱跟随商队慢慢走、最后中途带着伊莱前往东部海岸线一系列事情。

坑哥选手看着被坑的哥的臭脸,抬步就往休息的士兵那边走,中途经过篱笆,手轻轻地在蔫蔫的葡萄藤上抚了一下。留下奥林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应该是停在了偏晴的那一方。

奥林·弗朗西斯前二十六年的人生只有两道磨难,两道都刻骨铭心,一道来源于生母安德莉亚·艾里斯都,一道来源于弟弟伊莱·柯蒂斯·弗朗西斯。前者带来的不利影响由后者消除大半,而后者大约要持续到他们死亡的那一天。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