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比亚瞥了他一眼,嘲讽道:“我该为了你这天才般的想法鼓个掌吗?”
虽然年龄差异极大,但他们本质上依旧是友人,让撒比亚去管束怀尔几乎等同于让克拉伦斯提着伊莱的耳朵教育他别到处乱跑。
呃……这样想想撒比亚管束怀尔这件事突然就变得合理起来了。
伊莱正抱着手臂思考,一张白色的手帕突然被递到了他的眼前,他惊讶地抬头望向撒比亚,后者不怎么耐烦地抬了抬手示意他把手帕拿走。
“谢谢老师。”伊莱笑得比今天早上抹在碱水结上的莓果酱还要甜。
撒比亚啧了一声,嘟囔道:“小花猫。”
伊莱的笑瞬间收了回去,他愤愤地用手帕不太温柔地抹过脸颊,义正言辞地指责道:“你们关系好,加起来都三百多岁的人了,欺负我一个八岁小孩。”
还不等撒比亚有所反应他就扛着小锄头哒哒哒地跑走了,背影怎么看怎么和他的外祖父相似。不过伊莱的良心比怀尔多一点,还留下一句飘扬在空气里的:“老师,手帕洗干净之后还给您!”
被这对祖孙留在原地的撒比亚开始认真思考管束旧友的事宜了——怀尔来到弗朗西斯城堡前伊莱可不是这样的,短短三天,他聪慧从容的学生竟被带歪至此。
他拎着被随意塞进同一个兽皮袋子里的珍贵材料,哼了一声想:怎么看都是怀尔的错。
从禁魔镣铐中解脱出来的过程比伊莱想象的还要简单一点,他光着脚坐在床沿上,在一屋子大人或多或少的紧张视线中好奇地注视着正用一种奇怪的墨绿色膏状物绘制什么类似于法阵的图案的怀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