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伦被伊莱对他的“小玩具”的执着逗得忍着笑点了点头。
搞定炉子的事后伊莱继续问道:“奥斯都为什么要对矮人部落这么执着呢?”
迪伦原本还很轻松的表情沉下去了,他摇了摇头。
“我从前也以为是奥斯都,不过如果真的有薇尔的参与的话——”
“那恐怕就是教廷了。”
教廷,又是教廷。伊莱垂下眼,仔细想想土豆红薯事件其实也有教廷的影子。
当时伊莱望着梅琳达的脸,不合时宜地想,这位夫人为什么没有在这样重要的宴会上化妆呢?
什么人不会化妆呢?伊莱最终从很爱看杂书、又因为幼年在弗朗西斯之外生活不是很忌讳神明相关话题的大小姐口中得到了答案——侍奉神明的人不会。
伊莱突然回忆起了自己和奥林逃脱的那个夜晚,薇尔抱着他在晦暗的林间小路上行走,他看见薇尔换下了女仆服饰,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裙,带着黑白拼色的头巾。当时他还不知道教廷的存在,在心里想:薇尔像一个教堂里的修女。
“父亲,”伊莱说,“教廷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呢?”
听见这个问题,迪伦毫不意外,他伸出手轻轻捏了一把伊莱的脸颊:“我以为你会问得更早一点。”
他在绑架事件、马铃薯红薯事件与威尔斯商会事件之后都打过无数次腹稿,纠结过无数次要不要把一切对伊莱和盘托出,然而他这个永远保持着一颗好奇心的小儿子从来都没有问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