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将墨痕吹干后,便将这一封没甚文采的小信,封进了竹筒里。

咕咕似是困了,才在我手里待了片刻就闭了眼。

我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一路从京城飞到东海来,这对儿小膀子定是乏透了。

今夜就由它侍寝吧,明儿再启程回京也来得及。

隔日天明,咕咕扑闪着膀子从我怀里醒了过来。

我睡的稀里糊涂,猛然想起自己怀里还有个活物,当即就坐了起来。

生怕昨夜自己睡迷了,翻身压了它膀子。

咕咕喉咙里叫个不停,我伸手在它身上前前后后摸了一遍,见它没有损伤才松了口气。

“饿了吧?”

“咕”

我托着咕咕戴上面具,抬步就出了房门,门外有小伙计守候。

“哟,客官您早,小的这会儿给您送早饭来?”

我点头,又特意嘱咐了一句。

“再送一把脱了壳的白米来”

小伙计一看咕咕,当即明白了我要喂鸽子,是以又细看了看咕咕。

“客官,您这鸽子养的真精细,脖子上的翎毛都出亮光了!”

我托着咕咕一笑:“也寻常吧,就是比一般鸽子强些”

小伙计闻言称是,手脚麻利的去端早饭了。

及至喂完了咕咕,吃罢了早饭,我才托着它站到了窗边,啰里啰嗦的嘱咐道。

“回京城的路远,深山老林不能飞,林子里有大鸟儿要逮你,草原那头儿更不能去,那上头有鹰隼,你碰上就是个死,还有诶!诶!你听我说完啊!直直的飞啊!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