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赦见状,笑道:“是不是觉得手感不对?秦叔叔,你手里那把是玩具枪,连子弹都上不了的那种。”
“你……”
秦牧始料未及,说出一个“你”字便再也组织不出语言来。
他心都乱了。
少年专门阻拦他,却只拿了把假枪,这是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打算伤他?
陆赦将男人抵到车后盖上,小尖刀虚虚地戳在男人的喉咙上。
“秦叔叔,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陆赦低声问道。
秦牧瞟了眼抵在喉咙上的尖刀,抬眸盯着少年,审慎地笑道:“你想要怎么处置我呢?”
他一面说,一面脚下去够车灯旁边的装置——那里有他改装过的暗器匣。
陆赦顶开男人的腿,阴恻恻地笑道:“秦叔叔,你脚在干嘛呢?”
秦牧神情变得讶然又玩味,他幽幽道:“阿赦,我怎么觉得你做过的坏事好像比我还多?”
对他要做的事情都这么熟悉,要么是同行,要么是准同行。
至于说是警察?
抱歉,警察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杀手是谁,连作案过程都复原不了。
“秦叔叔真是冤枉我。”
陆赦将小尖刀随手扔掉。
刀身落到地上,碰撞出一声清脆的金属响。
秦牧躺在车后盖上,瞟了眼刀,又看向了少年,目光变得有些迷茫。
他搞不懂少年到底是要干什么——说是要找他寻仇,不像。说是要声张正义,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