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大的一只肥鸡。”一个小孩子天真地叫了声,少年应声转过身来,汪汪的大眼,浅白的肤色,额间朱砂红艳,如点睛之笔,托出整张脸的色彩来,看得孩子的娘红了脸。
“阿飞,再胖,就烤了吃了。”他没有感情地说这话,阿飞委屈地在他指尖啄了几下。
少年摸了摸阿飞肉肉的小肚子,笑了笑,转身上了望春酒楼的二楼贵座。
楼上一绝色女子,垂发分肖髻,粉蓝相间的扇裙,美则美矣,只是妆容,画的夸张,“小叔,果真世间绝色。”
玉泱笑了笑,如今他学得最好的表情,就是笑一笑了。
“别笑了,我被我爹关在演武堂练武,扮成这样,才逃出来见你一面,我容易吗我?你这个不领情的主。”柳方铭不自然地挺了挺胸,从袖口中抽出一个卷轴,“给,我大哥的《墨兰卷》。”
玉泱接过卷轴,打开来端详,“这墨兰绣在黑衣上,应该很有韵味。”此时,方铭正从青玉壶春瓶中斟了一杯酒,喝入口中,听这话,差点喷出,“做衣服的图案?你暴殄天物。”
玉泱将画收起,放在桌边,“小叔,将画偷出,不怕被令兄责怪?”
玉泱这声“令兄”叫的怪怪的,方铭面露骄傲,“哥哥哪有不疼爱弟弟的道理?大哥最疼我了,我这叫拿不是偷,我就是把他的画全拿了,他也不会说二话。哎哎,你别岔开话题,我们可是说好了啊,我送你一副画,你就送我一些符咒。”
玉泱听了方铭“哥哥哪有不疼爱弟弟的道理”这句话出了神,迟迟才拿出一个符咒交于方铭。
两人各得所需之后,这才互相斟着酒,说一些贵族子弟不知柴米油盐贵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