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打算帮她了,计划的临界点一到,脑中开始发胀发疼。“天大地大,总有能容得下我的去处,我会带足钱币,不必担心。”
孟常不放心她一个人,“你要去哪我让人送你,单只女子远行有风险,你的衣食住行我偷偷派人照料。”
“将军说笑了,不论多隐秘,他很快便会找到我。”
孟常陷入沉默。
长幸的声线依旧平稳冷却,“就今天,仪式中途我会退场,你护送我出西济,此后便让我一个人走罢。”
“我是神女,普通的生死还威胁不到我。我离开后,他必然会暴躁一阵子,可能会迁怒于你,你看在我撮合你和辛姿的份上,别跟他计较,一定要留在他身边。”
“”
长幸继续透过帐子,去看帘外窦矜的背影。
一顺不顺,看多了几眼,“陛下是孤独的,可他还年轻,汉室也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是为数不多能干又正直的大丈夫,陛下需要你,那日肯来救援,已是回答了之前他所问的那句值不值得,在你心中,陛下抛却陛下身份,也依旧是个值得之人,对吧?”
她没有一句说偏了的。
孟常不得不拜服她读人的战术。
折服地彻底,愧疚和决心一同起来,他颔首。
“好,我帮你。”
临界点已到,长幸的眼眶瞬间溢满水光,她眨眨眼忍住了:“孟小将军,多谢。”
孟常心情复杂,他抬绳上了前头,丢下的末话落入帘内中去。
“女君子,是我该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