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幸当时怔怔愣在公主府那里,嘴角笑容凝滞,就如被人说中了心事。
窦玥对她当时的反应似有预感一般。
她笑容凄清,“只要你一句话皇后之位便是你的。但你便是在准备着,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不是吗?”
是啊。
呆呆坐了几刻时辰,直到外面天色将明,她缓过神发现火苗只剩下一点了。
连忙剪了火豆,让灯火重新燃烧起来,以镇纸铺平纸张,倒水自己研墨。
斟酌良久,下了笔。
在窦矜养伤的这段时间宫里来了御医,孟常有了窦矜的支持,放开了手脚大胆去做。
他与匈奴几次过招,已摸出对付他们游动打击出没的军法。
左贤王一死,几只单于欺软怕硬,气焰已灭了大半,反之汉军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孟军带头,合令其余几只边防部队,将匈奴军力还有鸠占鹊巢的匈奴人一并赶出了中原,拿回了整个西济。
这日下雨,他按例来请拜窦矜,探望他伤势恢复,到了门前传话,见全则也在。
他带着全庞巴巴的来了,说陛下在哪儿他便在哪儿伺候,莫过是怕那留在西济的黄秉笔趁机取了宠,踩到他头上去。
孟常心知肚明的一笑,面上仍旧十分客气的与他问过好。
全则应下,要去通报,微微掀开帘子,又回来朝他哎呦一声,“御尚在给陛下喂药呢。”
孟常微怔。
长幸不在的时候,窦矜分明能在他们面前握勺端碗,自己将药喝完。
想到那场面,窦矜应该不想被人瞧见他贪恋温柔乡的模样,自己是该回避回避。
很识趣地道:“我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在外先等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