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起头来。”
窦矜发话。
他未动,孟常一点下巴,那左右的两个士兵便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强行抬起头来。
这下众人皆看清他的面目。
“……”
孟常神色也微变,李根成咬着牙隐忍不发,额头青筋暴起。
长幸观见他们这般反应,“他是何人?”
李根成突然大跨了两步,在那大汉身前重重跪下叩手,“陛下,此人是我队中弄石车的车夫长,唤作李效兴!”
“你们都姓李,他是你的亲戚么。”长幸问。
李根成腹中发涩,难堪道,“是臣表兄,失了双亲,来投臣……”
“李效兴。”窦矜对着他扯起一抹冰凉的微笑,眼底发寒,没有一丝情绪,“朕想听你的解释。”
……
待人被押拖出去,闻得血液喷溅和低吼,李效兴人首分离,留的李根成还跪在那里,连带孟常也有些为难。
李根成是孟常的副将,这丝线牵牵捋捋,总要捋到窦矜身边的左膀右臂上去。
让他先得斩长幸的爱婢,后要伏属下的至亲。
心下烦闷,未多表露。
淡道,“朕知你无罪,既你表兄已伏法,朕不再追究。”又看向一旁的孟常,“西乙,看好你的人,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