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他。”她垂下头,片刻后轻轻拉了拉他尚在她手上的那截灰色衣袖,“窦咕咕,此处甚偏远,你赶了多久的路?总之,谢谢你了。”
衣服拉扯之间闪过一丝红色入眼,“咦。”
她正要看清,就被窦矜一把将衣袖夺了回去,“你睡了两天了,有什么不舒服么。”
长幸摇摇头,“就是做了梦。”
“梦见了什么?”
他神色如常,语气亦很淡,还板着一张脸。
但长幸觉得他和她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
按捺住那种异常的情愫,歪了歪头,“一会上山,一会下海,反正走的挺累的。”
他没有立刻说话,又露出那种幽深如井水的目光。
在他的目光下,她苍白如纸的两边面颊慢慢晕开了淡粉,如一只冬日春花,总算有了些血气。
他看出这变化,弯了唇,“明日随我一道回宫。”
“聒儿——”
这时姜皇后将他喊去。
在窦矜起身时,姜皇后无意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凉凉,像细针根根扎到她皮肤上。
待他们去隔壁谈话,姜皇后身边的小道士来让她躺下,她躺了一会儿便找了个理由将人支开了,自己蹑手蹑脚得过去将耳贴在墙壁。
他们谈论的声音很低,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