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他——”刘太妃摇着头,意识到周边都是窦矜的耳目,怕说错话叫人报告了去,心中忐忑不敢再多说。
如今她女儿大长公主刚尚婚,更要谨言慎行 不能有什么把柄过失。
此前她找过窦玥,要她去陛下跟前求求情,看在先帝份上。
窦玥惨笑,“母亲真是想的简单,陛下根基还不稳,这个节骨眼谁去劝说陛下留下亲弟,就是让他留个时时刻刻都刺痒的后患,没什么策反的心思旁人都不信,我不能说话,母亲也要谨言慎行。”
“那就任由他想怎么就怎么了?”
刘太妃默认窦矜会杀害先皇子。
“朝中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先帝血脉,兹事体大,若是大臣们都要这孩子留下,这孩子也就保住了。母亲静观,切不可强行干涉朝政。”
孩子诞下的第四日,朝中专门为这孩子的身份起了会,窦矜坐于上首,边听边看他们的呈书。
因窦矜没有立后纳妃,后宫空置膝下尚无一子,前朝亦有立弟为继的案例,有人提议将此儿先立为太子,以固汉室。
此话一出,即刻遭到其他大臣等人反对。
其中丞相一党的文官御史大夫张梁言辞激烈,话中语气愤懑不已。
“此子是先帝血脉不错,却也是那王贼之外孙!”
他举手朝空中一扣拜过先帝,随即拿出了气势,“王贼结党营私,朝内搅动乾坤,朝外颠倒黑白,更试图刺杀先帝与陛下!
他带兵压入禁宫被处首,罪大恶极,将此等罪孽之后立为太子,那就是让先帝死不瞑目,让陛下后路危坠,让汉宫飘摇凋零!”
他怒目圆睁,步步紧逼二人,“曹太尉楼太尉,你二位是安的什么心?可是要为那反贼正名复立啊!”
那曹太尉和刘太尉被他骂人时喷了一脸唾沫,手持玉板连连遮挡,却又因为玉板尊贵,只好挂起大袖遮挡喷来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