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水衣贴着肌骨,半遮不露形骸放浪,宫女们不敢直视,将头埋到脚趾。
大臣们尚在观望左右耳语,窦矜已经光脚走上池边,神情悠然狂放。
少年高声笑念,“愿闻见之!”
说罢,即刻抬手对众人邀请,“不如众君一起亲临,去访一访这未知之物。”手臂所向之处,那光仍在一闪一灭。
“中郎将,带路。”
孟尝领命,“诺。”
他排开两对士兵,举着火把,将几人围在中央,朝那光源饯行靠近。
祭台长三五百仗,高耸入云,串破月光,昂头昂到极限尚不可窥全貌一二。
那最初看见人影的老臣建议,“还是登高,方能窥见真情。”
吴江公怕他冲动了,好心提醒,“你这老头,夜里登台,不安全啊,你我都喝了酒,上,酒气冲天,下,脚不稳地,一无提面,二无穿衣,怎好登台。”
又对着窦矜道,“且说这若是人装神弄鬼,就该捉拿,若是仙,窥见天机已经不易,天降旨意,哪是老儿这等凡夫俗子,登高就能触见的。”
“也是,也是。须得谨慎。”
他挠挠肚皮,在一旁附和吴江公。
窦矜提议,既是天意,或可断行?
“天降旨意,孤既为王子,怎可退缩?今父有病,许天有解法,断头下海,敬问国运在所不辞!”
一番话被他说的冠冕堂皇,他说罢,已是准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