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走边腹诽,边走边奇怪。
太子是个不爱睡觉的人,夜里不睡,白天不睡,四处走荡随地发疯,何时有未睡够这个说法,真是太阳打了西边出来。
等听得外头已经毫无动静,她才敢动一动离开,发现他还拉着自己的手腕。
挑眉。
“喂?”
窦矜面无表情地放开了,自去屏板后换衣,那屏板做得华美精致,满是盘金得刺绣,长幸不由得被惊艳,而后看呆了,心里的口水直流。
奈何窦矜煞了风景。
那材质华贵上乘也轻薄通明,他隔着一层薄纱去脱衣穿衣,真的就是个野人,狂放乖张,没有礼义廉耻。
长幸为掩尴尬,只好背过身去喝茶。
没想到那茶水也蛮是苦味儿,一经入口舌根发涩,她立马要吐,又没有地方,硬生生咽了下去。
“呕。”她忍不住一阵地恶心,干呕起来。
待他来时长幸正以手背拭嘴,她目光埋怨,“你这茶里掺了什么?”
“你会配药,这都尝不出来。”
“喂?“
他坐下,执起那枚玉盏倒了满满一碗,面不改色三两下喝完,方才说了答案,“龙胆草。”
这大概是他的漱口水,长幸暗暗竖了个拇指,她回到正事,将桌边的木盒推给他。
“药已经合成,交给你了。尽快给你父王服用。”
窦矜未曾多问,原路将木盒吧嗒扣上,继续抬眸看着她,“你怎么办?若你形体有变,成了人形,我可给你一个在宫中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