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矜原本背着手,此时伸出右手,拿过来把玩,“这里头多掺的,是什么?"
长幸摇摇头,“我不太清楚。”此前她便捋了一下,虽然古代炼丹其实炼得都是毒药,里面多少加点铅、水银,吃了不能长寿反而死得更快。但皇帝的症状类似脑溢血,跟铅中毒是两回事。
应该还是某种药给催化的,才差点没命了。
但是她的药理知识有限,且古代材料和现代大不相同,她年龄尚小,跟着学中医的爷爷钻研不多,光看肯定参透不了。
“你是觉得,它有毒?”
“是。我猜王索一直准备着两味药,这药丸大小颜色,味道都无区别,旁人不留心观察,是看不出不同的。因为我多在晚间出没,但你父亲服药,多在白天,他多半察觉不到。”
“若只是一般的药材呢,不然,他会放在你能找到的地方?”窦矜将药悬于空中,抬抬下巴,长幸会意,伸手去接。他将药丸搁到她手里,“我要睡了。你也回去,莫要惊扰穗丰。”
长幸摇摇头。
“你可知我如何找到的。就这样下了定论?“
“哦?那你在哪里找到?”
“画像石后的暗仓里,跟金盒十万八千里远呢。”
他觉得有趣,“那你又是如何能找到?”向来凛冽的眼中,竟有微微的笑意。
长幸只是犹豫了一瞬,“我头回见到真正的人物画像石,刻的平缓风流,工艺细致,刀风入骨,实属珍品。一时没忍住兴致,提着灯仔仔细细摸索起来,偶然被我碰上了空心的墙面,这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开了。”她说罢,因前话被戳破,有些羞腼,面颊浮上两道微微的红光。
“原来,你不是为了查案,是惦记皇帝老儿的财产去的。”窦矜瞧她这老实模样,才肯施舍友善,“你那么喜欢,搬走便是,皇帝老儿发现了,杀得肯定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