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窦矜来了,二人冷若冰霜的面部才有了松动痕迹。
皇帝心中一时大慰。
皇后屏退下人,自己先扑到窦矜面前将他搂住,“我的儿,你又做甚要半夜出走?可急坏了母后,”
话没说两句,已是落泪连连。
窦矜对皇后的态度比对蔡春要温和一点,不过还是冷冷的,和皇后的激动全不在一个频率。
拍了拍她背,“是下人们胡言乱语,儿睡不着出去散散心罢了,叫母后担心,是儿的错。”
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望着后头僵在那里的皇帝。
皇帝是个严肃的父亲,政治上无为而治休养生息,但对子女讲究棍ᴊsɢ棒教育,非要把欢欣掩饰下去,换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踏步上去送了窦矜两个巴掌,将他还稚嫩的脸顷刻打肿了。
“你是太子!还拿你自己当四岁幼儿?每日寻欢作乐不管道学政治,将来能有何出息!?”
窦矜回以一笑,“不如父皇来教教我,昨时与王美人门窗紧闭,今早不进早朝,那时父皇你可是在研学?”
皇后脸色灰白,“聒儿”
皇帝闻后愣在当场,偏偏窦矜还吊着一双桃花眼,与他那浪荡的母亲十分肖象。
皇帝被他捉短顶撞一时怒火冲天,抬手便来。
窦矜嘴硬却不还手。
其实方一进宫他便冷静得很,实在是与方才疯癫判若两人。
皇后下意识去阻拦,哭喊,“儿回来了陛下又打,莫不是真叫他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