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会迫不及待地提出办理股份转让手续的祁歇猛地站直了身体,攥住了她的肩膀,眼中光芒闪烁:
“你说什么?”
盛婳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逗他实在太好玩了:
“领证啊。”她重新抱住了祁歇,认真地说:
“其实我赚的钱已经够多了,有没有那些股份也没什么,人最重要的就是知足常乐嘛。所以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开心。”
虽然“结婚”这个字眼曾经对她来说是一个无形的枷锁,令她避如蛇蝎,但陈旧的观念完全可以为了心爱的人打破。
更何况,祁歇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完美贴合了她对另一半的想象,没有多余的外力束缚,她也不需要有怀孕生子的苦恼——祁歇的身体毕竟不是自然降生的,虽然功能健全,但也相当于结扎,没有办法使她孕育生命。
只是一场婚礼和一本证件而已,答应了他也没什么,既能哄他开心,又能让他得到充足的安全感,何乐而不为呢?
祁歇回抱住她,心脏因为这个人泛起一阵酸涩混杂着甜蜜的意绪。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类似欢喜的感觉了,但在此时此刻,心爱的人答应了他缔结婚约的请求,她的情话便是世界上最动听、最悦耳的语言。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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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证之后,祁歇心中大定,那个红本本时刻被他揣在胸前不离身。
他也依言把谢家的股份转让给了盛婳。
在办理手续的时候,盛婳再三询问了他:“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谢家已经是日薄西山,我对这个世界的知识还有待吸纳,暂时无法力挽狂澜,所以这些股份只有到你手里才会发挥它最大的价值……我相信你。”
盛婳于是痛快地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当夜惯例的睡前运动后,她又靠在他怀里问:
“不后悔吗?你现在都一无所有了。”
祁歇默默抱紧了她:“也不是一无所有,谢家主业是这个,也有其他的小产业可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