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妈妈去世的那一天,盛婳从七岁起就没再这么哭过。哪怕是在创业打拼的时候被竞争对手暗算、险些让自己刚刚发展起来的事业濒临破产,她也是泰山将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此时此刻,所有属于成年人的冷静和镇定统统丢盔弃甲。兀自沉溺于悲伤,盛婳没有听到系统那一声似无奈又似妥协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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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盛婳一照镜子,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的眼皮又红又肿。
想请假不去上班,手机里又接收到了江见在楼下等着的消息,盛婳想到车库里坏掉的车,没办法,只好把自己潦草捯饬一番,墨镜一戴,勉强遮住了彻夜未眠的憔悴,这才下了楼。
江见那辆私人定制版迈巴赫停在公寓楼下,哪怕在这样名人熙攘的小区里也招摇得过分。盛婳看见他一大早便穿得跟只花孔雀似的,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你这是走的什么风格?”
江见忐忑地摸了摸鼻子:“不好看么?”心里却在想回头要把发给狗头军师江萄的红包给讨回来。
盛婳委婉道:“也不是不好看,就是太打眼了。”
哪怕今早喝过了雪梨水,她的声音也还有些哑。江见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没再去纠结她对自己着装的看法,连忙把手上的早餐递了过去:
“感冒了?”
盛婳咳了咳:“没有,就是昨晚没睡着而已。”
江见却很显然误会了,以为是自己昨夜贸然跑来找她才导致她胡思乱想没睡好觉,顿时歉意道:
“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肯定说了不少胡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