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我也认了,反正我已经痛苦了五年,我不想再在没有你的世界里苟延残喘了……就算是苦果,我认定了你,就是死也要把它咽下去。”
盛婳闭了闭眼睛。
她原先以为他的偏执会因为她的到来有所软化,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像是察觉到她的冷淡,祁歇有些慌了神,双臂无助地交错在她的背后。
他已经对她无可奈何了,只想把她抱得再紧、更紧一些,最好能跟这个人死死交缠,永远也分不开。
“皇姐……我求你,别不要我。”
她一直不说话,祁歇忍不住开始哽咽:
“你不能回来一趟,给了我希望,又要把它收回……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盛婳听着他在耳边泣不成声的哀求,忽然觉得很难过。
或许她就不该来这一趟。
她不是为了让他尝到甜头之后再恶作剧地抽身离开,留他一人继续挣扎在苦海之中;也不是为了让自己察觉到她已经对他动心之后,继而不断地对他生出恻隐。
这与平日里的小打小闹、故意看他对自己表露出在意的行为不一样。
她这次一旦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他们会永生永世地相隔在两个世界里,余生靠着这短短半个月来相守的记忆、汲取其中少到可怜的养分,在对彼此的怀念之中度过。
盛婳这才发觉自己刚刚问出的问题“在不在一起相守有那么重要吗?”有多么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