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歇执着地盯着她近乎冷漠的侧脸,声音里慢慢带上了一分晦涩无比的哽咽:
“这也不行吗?”
盛婳沉默一瞬, 偏过头看他,神色既无奈又绝情:
“你知道的, 唯独这个, 我答应不了你。”
她已经把自己能给的都给他了。他想要的爱, 她也有在尽力地让他体会到, 在不在一起相守余生,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她这么想着, 自然也问出来了。
祁歇却低低一笑,声音里不知是对谁的嘲弄:
“人是很贪心的动物,我也不例外啊……皇姐。”
盛婳唇角动了动,但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
“你既然会为了我回来,为什么就不肯多陪我一会呢?”
祁歇眼睫微垂,好似是真的想不通这件事情一样:
“你愿意把寿数转给崔树旌,却不愿意同我成婚,与我共享寿命……为什么独独要对我这么残忍?我只是想求你像垂怜他一样,也可怜可怜我,不可以吗?”
这些话像是在他心里积压已久,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卑微的哀求和浓烈的妒意,一朝说出口,他的面上没有宣泄的快感,只有浓如松烟一般化不开的苦郁。
盛婳听着他的话,在他说到某个节点时,面上已经有些僵硬了:
“你……你怎么知道……”
“你新婚那夜,我就在门口,听到了你与祂对话。”祁歇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