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婳从来对他这副模样毫无招架之力,此时虽然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到寒心,意识到面前这人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她不能放松警惕,却也还是习惯性地想要宽慰他:
“没有厌烦你……我只是有些累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好。”
秋夜寂寂,烛火摇曳,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却都是一样的毫无睡意。
盛婳能感觉到祁歇的视线无声地停驻在她的脊背之上。
她第一次严声拒绝了他想抱着她入睡的请求,并且离他很远,两人之间像分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楚河汉界。
这样沉默冷硬的氛围之下,盛婳竟忍不住苦中作乐地想:
他们这副模样真是像极了结婚多年、逐渐变得同床异梦的夫妻。
思绪太过纷杂,约莫过了两刻钟,盛婳还是没能睡着。
不过,她倒是等来了身后渐渐平缓的呼吸声。
祁歇似乎睡着了。
盛婳轻手轻脚地坐起身来,力图不让脚踝上的金铃发出声响,随后便开始在昏黄的光线下摸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