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婳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原本轻柔拍着他肩膀的动作也变成了警告的捶打:
“差不多得了啊。”
祁歇哑着声音:“不……再抱一会儿。”
真稀奇。白日里分明是一副清心寡欲的自制模样,到了晚上,尤其还是生病的时候,这样冷冰冰的人也像是一瞬间沾染了尘世的温度,平静的外表下是翻涌不休的烈火,此时尤甚。
盛婳觉得他这副模样挺有新鲜感的,于是又破了例,让他多抱一会儿,才挣脱开来:
“抱也让你抱了,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她美眸半眯,探究的视线牢牢锁住了他:
“告诉我,你这些年来频繁失血是干了什么好事?”
祁歇抿了抿唇,又是沉默以对。俊逸的眉眼带着病色耷拉下来,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翳。
“怎么不说话了?是什么难以启齿的原因吗?”盛婳耐心地追问道。
“不是。”祁歇深深地看着她,终于还是坦白了:
“为了能让你回来,这些年,我寻访了很多所谓的民间‘高人’,不管他们的招魂之术是真是假,我都……一一尝试了一遍,有时候他们会需要用到我的血。”
“所以你就轻易拿自己的身体来试错?”盛婳一瞬间严肃了神色,所有温柔的表情也都荡然无存:
“那些江湖老道大多是坑蒙拐骗的混子,不为名就是为财,装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你怎么能什么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