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祁歇对外称病,但臣子们的奏折还是一如既往地送到了寝宫里——即使他不在,也要伪装出他在的假象。
闲着也是闲着,盛婳话本子看腻了,索性帮他批改了一些,好在有一世女帝的经验,她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也不知是不是祁歇特地吩咐过,那些守在门口的女侍卫对她假手国事的行为全然视而不见,从不在乎她是不是会乱来。
祁歇对她未免也太过放心了些。盛婳每次想到这点,唯有一声叹息,但还是任劳任怨地替他做好收尾工作。
第六天的时候,寝殿里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彼时盛婳批奏折批累了,还在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涂乱画。就是在这时,门口伸出了一个圆润的小脑袋。
是盛蘅。
女侍卫们不敢拦这位大胆妄为的皇太女,也怕盛婳待得无聊,索性放她进了来。
看到陌生人,盛蘅先是呆了一瞬,尔后反复打量殿内的环境,确认是皇兄的寝宫无误后,这才好奇地看着盛婳:
“你是皇兄新纳的妃子吗?”
想起自己还是第一次以真实面容面对她,盛婳笑眯眯地胡诌道:
“不是哦,我只是他的贴身女官。”
盛蘅却皱了皱鼻头,很显然不信她的话:
“你莫要诓本宫,贴身女官怎敢坐在他的位置?”
年纪小小,架势倒是挺足。盛婳心中好笑,面上装得一本正经:
“既是贴身女官,那我肯定是他最信任的人呀,怎么不能坐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