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
他的声音像老旧又滞涩的门轴, 说出口时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细听可以发现其间的颤抖:
“你回来了,是不是?”
盛婳闭了闭眼睛,骨子里忽而生出一阵让她束手无策的困乏, 她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也没有了拐弯抹角的兴致,认命一般道:
“是我。”
他故意引她进来, 不就是为了听她说这句话。
果然,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祁歇低低笑了起来, 声音里透着一股得偿所愿的欢喜,还有费尽周折的怅然:
“早知道这样能让你回来, 五年前我就该这么做了。”
他甚至没有问盛婳去了哪里, 也没有说清楚自己用了什么手段,话语里听上去让人有些云里雾里, 但他知道盛婳听得懂。
这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他知道她从没有真正死去,她也清楚这一点。
盛婳静静地回望他, 却是看向他做了伪装的断指:
“这样做, 真的值得?”
触及她的目光, 祁歇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背过手去,声音有些喑哑:
“当然值得。”
盛婳摇摇头道:“我却觉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