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如从一开始就阻止苗头的发展,这样对彼此都好。
想到这里,盛婳也坐了起来,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解释一个月后又要离开的事情。
她必须和崔树旌说清楚,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而且她还要狠下心来把他们之间的婚约关系彻底断开,否则今晚的事情还会频繁发生,她拒绝得了他一次两次,但之后的三次四次他必然会起疑,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于是等崔树旌冲完凉、平息了火气之后,看到床上模模糊糊坐起来的人影还有些惊讶。
他凑近前去,笑着揽过她的腰身:
“你在等我吗?好乖。”
盛婳还在思索,一下子被抱了个满怀,不自然地笑了笑,好在光线昏暗,让人看不清楚她面上的僵硬:
“突然有些睡不着了。”
以为她还在介怀刚才的事,崔树旌捋了捋她垂落下来的长发,安抚道:
“方才是我唐突了,你刚回来,理应让你好好休息一晚才是。”
他话语里是在很真诚地反省,不过加了“一晚”这词便显得有些暧昧——好像让她好好休息了一晚之后,第二天晚上就能叫他得逞了。
盛婳有些无言以对,静默半晌才道:
“树旌,我想跟你说件事。”
在这样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情况下,还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崔树旌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要说的不是什么紧要的事,而是私密的夫妻夜话,先侧过去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才克制地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