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我多年的……朋友,以后你们见到她要像见到我一样毕恭毕敬,不许对她无礼,知道了吗?”
已经当场见识过崔树旌黏人姿态的众兵士老老实实地应声:
“知道。”
有一个大胆的小兵出声询问道:“将军,请问您这位朋友该怎么称呼?”
崔树旌正要说话,盛婳却抬手止住了他,压低声音,让自己尽量贴合男子的音调:
“我姓华,诸位唤我‘华公子’即可。”
交代清楚之后,崔树旌再也按捺不住,兴致冲冲地拉过她,走向自己的营帐。
崔树旌的营帐有些杂乱,但好在不脏,空气之中也没有盛婳想象的汗味之类,反而像边疆旷野里自在的风裹挟着草地的气息。
不过崔树旌进去之后还是有些尴尬,仿佛在她面前暴露了不好的一面,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给她腾出能坐的地方,一边苍白地辩解道:
“有点乱,我去隶关历练了一个月,还没来得及收拾……”
盛婳笑道:“乱中有序嘛,理解。”
崔树旌咳了一声,耳后泛起赧然的红意。他三下五除二收拾完,给她递了一杯旋炉上煨着的北疆特有的牛乳茶。
盛婳抿了一口,确实很暖身子,也很像现代的奶茶,不过口感更加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