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浔茵直觉有事发生, 赶紧跟了上去。
微风穿廊而过。司无咎一直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身后跟着神色张皇的曲罡。
两人似乎在原地争论了什么, 半晌,司无咎才微微露出些许颓败之色, 看口型像是应了声“好”。
有树干遮挡,司浔茵不敢离得太近,直到曲罡脚步匆匆像是去安排何事,她才从树后走出来:
“皇兄,发生什么事了?”
司浔茵虽然在天韶国住了一段时日,但不代表她忘了自己的根在哪里。此时,望着司无咎神色疲惫的模样,她心中不安的预感更加强烈。
“我的替身露了马脚。你二哥察觉到了端倪,要联合俪兰国的太子发起暴动。”
俪兰国是芾绪国边境的一个小国。虽然是小国,但国力也不容小觑。最重要的是,这个国家的太子贯是没脸没皮,一直想向芾绪国求娶司浔茵。
司无咎没有同意,一来他答应了盛婳要放司浔茵自由,二来如果把司浔茵嫁过去为妃,未免有辱国威,一国公主再怎么样也不能屈居妾室的地位。
司浔茵这两日休息不好,本就脸色苍白,听了这话,更是手脚冰凉。
司无咎盯了她一会儿,忽而道:
“阿茵,你不用担心,我答应过她,便不会拿捏你的婚事。”
他目光沉沉地望了一眼灵堂的方向,眼里有落寞和悲痛稍纵即逝。
他和盛婳之间似乎永远隔着一条宽广的天堑,中间横亘的不仅有距离,还有无法逃避的责任。
司无咎这下总算彻底懂得他和盛婳缘分浅薄的原因是什么。现下,连她出殡入葬,他也无法守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