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诊一下脉。”
哪怕方才进门时已经被这两个不是新郎官却穿了一身大红喜服的人震惊过,庄献容此时也仍被祁歇身上的颜色晃了一下眼睛。
司无咎心悦盛婳,庄献容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这位被盛婳亲手扶持上位的新帝,竟也偷偷爱慕着她。
也是,在盛婳为他挡箭昏迷不醒的那几天里,祁歇衣不解带地照顾时,他早就该发现端倪了,却还是当做姐弟情深,以为祁歇是因为愧疚才那样紧张。
这样纷杂的意绪只在庄献容心头一闪而过,他依言搭上祁歇的脉搏,分神看了一眼他的面容。
祁歇脸上的血迹没有及时擦干,已经凝成了数道干涸的血痕,庄献容看着看着,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这症状……看上去,怎么和“戮心”发作时的七窍流血如此相像?
难道他也中了一样的毒?
庄献容不确定地想着,而在诊出他的脉象里根本没有毒发过的痕迹时,所有的疑问都变成了哑然。
“……陛下身体无碍。”
祁歇彻底沉默下来,面容显现出几分滞涩的颓败。
司无咎也向他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目光,方才那个荒谬的推测突然有了几分可信度:
“既然无碍,为何他的七窍会流血?”
这样诡异的巧合摆在面前,庄献容亦是无法做到视而不见,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这也是在下疑惑不解的一点。”他斟酌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