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些,你同我叫板也没用。”
崔淮正拿着军报在看。他能理解崔树旌的焦躁,毕竟随着婚期逐渐逼近,北疆的事务却还在缠着他的脚步,司无咎乍然下令确实有些突兀,但也并非没有他的顾虑。
“芾绪国皇帝行事一向妥当,理由也给得明明白白,确实只有我们这些参战人员才熟悉财物分别窝藏何处,便于物归原主。”
“我呸,”崔树旌难掩怒火:“这些小事,大不了写下明细交给府衙去办,他们可比我们更清楚人员流动,为何偏要拘着我来弄这些琐事!”
“我看司无咎这厮纯粹就是看我与婳婳定亲不爽,刻意刁难于我!”
听到这话,崔淮没有急着纠正崔树旌的口无遮拦,反而放下军报,拧眉道:
“这是何意?”
“司无咎未登基前的那几个月,出使天韶国一事,小叔你可知道?”
“知道。”
崔树旌咬牙切齿:“那时候这厮就是奔着向婳婳提亲去的!只不过婳婳没有答应,现在想来,肯定是他贼心不死,还在觊觎我未过门的妻子!”
“树旌,慎言。”崔淮警告完他之后,却是露出了沉吟的神色:
“不过,按你这么说,倘若那芾绪国皇帝真对你有意见的话,想来这军营的地界,你是很难再出去了。”
“小叔,你可得帮我。”崔树旌忽而低眉顺眼起来,像小时候一样期期艾艾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