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需要告知宿主的是, 您为天命之子挡下的那一箭箭尖上淬了剧毒, 中之必死。但基于宿主您转移寿数的意愿, 本系统暂时为您遏制住了毒素的蔓延,使您不必过早脱离世界。”
或许是因为任务完成, 不再受到限制,系统冰冷的电子音里也带上了几分细微的软化:
“现在您可以选择由我为您制造余寿几何的脉象,由本世界的医者进行转告,便于您在这个世界的亲朋好友做好心理准备,是否执行?”
盛婳听罢,顿时陷入了思索。
任务完成之后,她剩下唯一要做的事其实就是与崔树旌成婚,可偏偏祁歇咬死了要与她纠缠,不愿意松这个口。
她正苦于是否该用一些极端手段逼他妥协,比如一哭二闹三上吊时,刺客便从天而降,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时在那样万分危急的情况下,盛婳顾不得去思考其他,只知道祁歇一旦死去,她便再没了回家的可能,于是凭着本能和系统一定会保住她命的信任,挡下了那一支带毒的箭。
如今看来,她这一挡箭中毒,未尝不是给自己开辟了一条新的路子:
何不利用她为了救他命在旦夕这一恩情,顺势提出与崔树旌成婚的“遗愿”,来逼祁歇做出选择呢?
她相信祁歇肯定不忍心拒绝她,毕竟她若是时日无多,他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抱憾而终、死不瞑目,到时候,他再不放手,也很难过得去心里那一关。
以自杀作为要挟和因为救他性命垂危,这两件事对祁歇而言意义是不一样的。
前者不管怎么闹也总有种小孩子无理取闹的意味,他照样可以像在马车上一样哄着她吊着她,再毫无征兆地反悔;后者却能让他产生浓浓的愧疚,哪怕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遂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