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找回了往日里在谏臣面前灰头土脸的场子,往傅裘碗中夹了不少甜口的菜,一应被他照单全收。
甚至吃到了后面,会发生这样的对话——
“真的不要这个?”盛婳指着一碟白白胖胖的椰香糯米滋,笑眯眯地问他。
“……不要。”
“很好吃的哦。”
“……要最底下的那个。”指的是被包得最大的那个。
“……”
诸如此类。便是那时候,她不仅知晓了傅裘吃甜不吃辣的口味,还领略了这人嘴硬到能顶天的本事。
收回了漫游前世的思绪,眼前的少年渐渐与上辈子那个心口不一的文臣重合,盛婳心中感慨万千。
“殿下,我来晚了。”
落雪洋洋洒洒,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庭院外传来。
紧接着,坐在轮椅上白衣覆雪的青年被小徒弟推了进来。
见是外出义诊、忙到现在才回府的庄献容,盛婳来了精神,招呼道:
“庄医官辛苦,快些坐下用餐吧。”
庄献容含笑颔首,目光不动声色地瞥向桌上的陌生少年:
“这位是……?”
“我的……师弟?”
想到傅裘如今在国子府里就读一事,盛婳突然发现她对傅裘有了一个全新的称呼,这让她感到颇为有趣,便笑眯眯地对着桌上埋头苦吃的傅裘道:
“对吧?是师弟吧?”
傅裘被呛了一下,不可置信道:“你、你也是覃大人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