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导自演,想借此缠上我,这就是原因。”
今晚这样的事故也让盛婳意识到,阿奚这样打蛇随棍上的人同样不能留在府里,今日他敢对自己下药,明天就敢把这药用在她的身上。
阿奚脸色发白。湿答答的卷发还在往下滴水,全身上下衣衫不整、一片狼狈。
五年来他生活在公主府里,被人宠着爱着,何曾有过这样落魄的时候?如今他却像是一株蔫了吧唧的花,只想哀求一点水露的恩泽:
“殿下……殿下,阿奚错了,求您原谅,不要把我赶走好吗?求求你……”
他的声音急得快哭出来似的,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哀伤,却只能看到盛婳没有丝毫软化的脸庞。
盛婳遗憾地捋下他的手,语气里带着怜惜和决绝:
“走之前再让庄医官为你诊次脉,别让那种草药在你身上留下什么后遗症。”
“殿下……”阿奚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透过眼眶中弥漫的水雾执着地望着她,渴盼她能收回成命。
睡得好好的结果被闹起来折腾这回事,做出决定之后的盛婳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你们出去吧,我累了。”
这样明晃晃的逐客令和寸步不让的态度让阿奚彻底寒了心,同样面色灰暗的宿四把失魂落魄的弟弟一道领了出去:
“走吧,不要打扰公主休息。”
门外,听到这里的祁歇掩下眸中深意,在他们出来之前便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夜色之中。
盛婳站在房间里,听到门在身后被人轻手轻脚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