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闹得这么僵,她总不能按着祁歇的头,逼他和母亲握手言和吧?
算了……连她都在跟他冷战呢,还是先考虑自己吧。
勉强揉了揉被寒风吹得发僵的脸,盛婳推门进了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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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殿内,没有闻到特别浓的药味,盛婳松了口气,看见床榻上用绸褥直挺挺裹着一条长状的春卷。
一看就知道里面藏了人。
难得见到祁歇这样孩子气的情状,盛婳咳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表明存在感。
没动。
盛婳一摸才发现手下全是绸褥里充满的棉花,根本没有活物的存在。
她皱了皱眉,把绸褥一整个掀了开。
空空如也。
她转过头,刚想在殿内搜寻起祁歇的踪迹,却差点撞入一个宽阔的胸膛里。
盛婳一惊,忙不迭退了开,听到几步开外那道熟悉的、隐含笑意的沙哑嗓音传来:
“阿婳就算着急见我,也不必一来就翻我床被。”
盛婳简直要气笑:“不是说风寒严重,怎么不在床上好好待着?”
祁歇一身白净中衣,又瘦了不少,衬得那张宛若高山寒雪的脸更加血色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