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公公却为难地看她:“圣上说只想见您……”
司浔茵喝完最后一口汤,听到这里忙对盛婳笑得诌媚:“阿婳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吧。”本来让两人相看也是可有可无的事。
见盛婳随着邓公公走远,司浔茵冲着旁边的侍女害羞一笑:
“再给我来三碗汤圆,四碗馄饨吧,不要小碗要大碗。”
……
银花珠树,乱琼碎玉。宫道幽冷覆着一层清白雪泥,迎着凛冽寒风前行,地上总会留下一串串或深或浅的脚印。
邓公公在一旁提着灯笼,看着盛婳闲适的步伐欲言又止,忍不住问:
“殿下,您能走快些吗?”他这一身老胳膊老腿的,都比她快了几步。
盛婳失笑道:“行了邓公公,我都跟着你来了就不用装了。”
邓公公叹了口气,显然觉得自己一把年纪还陪着帝王胡闹有些为老不尊:
“殿下慧眼如炬。恕老奴多嘴几句,这几日,因着您与陛下不和,咱家这些做下人的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隐晦道:
“要是陛下肯服软,还请殿下顺势接住橄榄枝,别再恼啦……做皇家姐弟的,本就该相互扶持才对。”
盛婳抿唇没有言语,半晌也只是幽幽叹了口气。
要是真能做一对普普通通的姐弟就好了。
不过她这次来也是抱着和好的想法——只要祁歇能保证从此断绝对她的念头,她可以勉强做到既往不咎。
两人交谈之际,又一道急匆匆的人影从小道的另一头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