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类似于考试时离收卷还有十分钟而她题目只写了一半、突然教导主任进来说考试延长一个小时的感觉着实减轻了盛婳不少的压力。
只是司无咎这一登基, 与芾绪国接壤的北疆也要很多交接的事务亟待处理, 崔树旌也因此没能在上京城好好过个冬至,就要准备启程离开了。
“五年前你没来跟我告别, 只派了侍从过来通知我, 害我在城门口等那么久,还没找你算账呢……”
寒风呼呼刮过耳边, 雪还在下。一大队等候出发的车马就在身后,崔树旌却只顾着旁若无人地冲着盛婳哼哼唧唧地抱怨, 一点也没有他自称叱咤北疆时的气势。
跟随在盛婳身侧的司浔茵八卦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一转。
崔树旌查觉到她促狭的目光, 当即冲她凶神恶煞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未婚夫妻吗?”
近来盛婳身边不仅粘着一个崔树旌, 还多了一个司浔茵。因此, 崔树旌对这个霸占了盛婳一部分心神、走到哪就要粘到哪的不速之客——尤其知道她是司无咎的妹妹之后更加针锋相对,怎么看怎么不爽。
特别是在和司浔茵斗嘴时, 崔树旌很喜欢把和盛婳的未婚关系挂在嘴边,用以时时刻刻提醒司浔茵她哥哥没有机会。
司浔茵一点也不怕他纸老虎一样的架势,闻言吐了吐舌头,回嘴道:
“是是是,没见过还有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夫妻。”
至今祁歇还未能赐婚。这句话可谓是戳中了崔树旌的痛点:“你再说……”
“好啦好啦,你们俩别吵了。”
盛婳一天要拉八百次架,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给崔树旌顺了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