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各有志。盛婳觉得自己不应该自顾自想得上头,还是得问问司浔茵的意见,她牵过司浔茵肉肉的手:
“我可以叫你阿茵吗?”
“当然可以,”司浔茵爽快道,好听的话张嘴就来:“公主姐姐人长得这么美又这么大方,想怎么叫都可以!”
盛婳摇头失笑:“那你知道,你哥哥此次把你送到我这来的目的吗?”
“知道啊……”司浔茵浑不在意地抛出一枚炸弹:“跟你的皇帝弟弟相看呗!”
盛婳险些被她这脱口而出的直白之语噎住,缓了缓神才接着问:
“那你是什么想法?”
“我无所谓,”司浔茵这样说着,原本脸上灿烂的笑容却慢慢沉寂下来,多了一分面对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的无奈:
“我是芾绪国的公主,不像你们国家的公主有自己挑选驸马的权利。我们这样既不受宠也不自由的帝姬,从小就被教导要为国家大事做出一点贡献,肩负着未来被送往各国和亲的使命长大,就算我不跟你们国家的皇帝和亲,未来也有可能是别的国家上了年纪、后宫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妃子的老皇帝。”
司浔茵吸了吸鼻子道:
“三皇兄说,天韶国的皇帝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归宿,年轻,长得好,有才能,嫁给这样的人,我的未来不会差到哪去。”
盛婳听了有些心酸。可笑的是,在古代世界,像司浔茵这样婚事做不得主的女子甚至可以算是幸运,这个时代多的是被盲婚哑嫁、包办婚姻、在家庭的囚笼里垂死挣扎的苦命女子,丈夫在外红旗飘飘,她们在家中辛苦养育子嗣,到头来却还要被要求对夫家感恩戴德、做牛做马,怎能不算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