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司无咎呼吸渐促,一种仿若慢刀凌迟的疼痛开始撕扯他的神经,让他的脚步硬生生顿在那里,再也无法往前触及她漫步向前的背影,好像这一幕就奠定了他飞蛾扑火的结果——她终究会这样离他越来越远。
盛婳不知道因为她这一个回答让司无咎思维发散得厉害,只是走到玉音楼门口,察觉到身后没有脚步跟上来,她有些疑惑地回身望去:
“怎么不走了?”
司无咎的声音哑得厉害:“既然不同路,就暂且分开吧。”
盛婳有些懵圈,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还想关切地询问一下,就见司无咎转身上了另一辆马车。
真是怪了。盛婳将被冬风吹乱的鬓发理至耳后,心想:难道就因为她不陪他进宫,他开始闹小脾气了?
想到这里盛婳也乐了,目送司无咎的马车渐行渐远,她浑不在意地上了自家的马车,往相反方向行去。
暮色将至,天空仍下着洋洋洒洒的小雪。马车碾过地上的雪粒,咕噜咕噜走了一段路,在转过一个路口时马儿的脚程却慢了下来。
盛婳正在车厢内闭目养神,却好像听到街上好像传来一阵不小的喧闹。
她睁开眼睛,掀起车帘一看,只见一辆极尽富贵奢华的马车停在转角路口的中央,四周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车夫正驱赶着地上哎呦哎呦叫唤的小乞丐:
“休要讹诈!分明是你恶从心头起,见这马车是吏部尚书府的,才故意倒在车前,想骗一笔钱财!”
那车夫仿佛在看着什么阴沟里爬出来的臭东西,鼻孔简直要仰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