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不打紧的,太子殿下送来的雪霄膏太过名贵,一盒价值千金,用在我身上太浪费了……”
都是人,盛婳听不得他这样贬低自己,闻言忍不住嗔了他一眼:
“什么时候跟春舟一样啰嗦了?”
春舟拿着药膏走过来就听到这一句,登时想大呼冤枉,她抗议道:
“殿下要是能叫人省心点,我也不必这样啰嗦。”
盛婳不以为意地努了努嘴,接过药膏,随即对阿奚招招手。
阿奚见状立刻乖觉地在她面前的凳子坐下,动作迅速、眼神晶亮得好似闻着肉味的狗。
盛婳把他的手接过来,细细地给他烫伤的地方涂上一层冰凉的药膏,用量一点也不心疼。
阿奚方才就算是装的,此时看着盛婳眼也不眨满目疼惜的样子,心脏也开始不规律地加快了跳动。
他有些不敢相信,就是这样平平无奇的一天,他得到了和祁歇一样的待遇。
这场初雪真是祥瑞。阿奚漫无边际地想。
这股让他胸腔内溢满柔软与欢喜的心情在盛婳无意间问起一句话时戛然而止:
“说起来,你家主子最近没有给你传信吗?”
盛婳倒不是想念司无咎了,只是觉得那日稀里糊涂答应他要试试之后,他便没了音讯,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的作风。
虽然作为使臣,他最近一段时间是会比较忙,但到现在都没有来过问一句,盛婳不免有些忧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阿奚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捻着指尖,面上却是一副稀松平常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