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像是有人撑腰兜底一般的感觉,让崔树旌神清气爽,忍不住挺直了腰板,有些得意忘形:
“殿下有心,婳婳她已经好多了,而且这里有我陪着呢。”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捕捉到他的挑衅,司无咎的脸色微冷,他不笑时,面孔便如冬夜里高悬苍穹皎洁无双的月,寒光凛凛。
他手心里用力到快掐出血痕来,几乎抑制不住心中的妒意,出口的话语都失了平日的风度:
“孤问的是她,不是你。”
此言一出,周遭的氛围仿佛要冻结成冰似的,一下子让人凉意四起。
盛婳咽了咽口水,莫名感觉场面有些不受控制。
这才一会儿,怎么就开始针锋相对了?
崔树旌的神色也冷了:“我是她的未婚夫,为何不能替她答话?”
“你?”司无咎嗤笑一声:“既无婚书亦无圣意,何来的‘未婚夫’?崔将军还是莫要说笑的好。”
崔树旌咬了咬后槽牙,气势却不肯输上一分:“迟早的事。”
司无咎长眉轻蔑一挑,显露出几分皇家的贵气和傲意:
“是吗……孤却听闻,崔将军这几日三番两次进宫求新帝赐婚,屡次被拒。”
他气定神闲地转起拇指上的玉扳指,微微抬起眼皮,轻笑道:
“再者,男未婚,女未嫁。将军一日自诩是婳儿的未婚夫婿,焉知他日她不会与他人双宿双栖?”
为了挑起崔树旌的怒火,司无咎甚至对盛婳用上了前所未有的昵称。
庄献容在一旁,像是被他这句话启发到似的,眼睛里泛起细微的波澜。
“你!”崔树旌火气旺,根本经不住这样的挑衅,他刚要有所动作,却被盛婳拉住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