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头,看着崔树旌这副局促的样子,盛婳不知怎的有股冲动想要逗逗他。
“我……”崔树旌刚想嘴硬,瞥见盛婳这副醉眼朦胧的情态,又莫名觉得她第二天醒来应该不会记得。
他嘴唇翕动片刻,低声道:“我当然关心啊,你是我在上京最好的朋友,你要是成了婚,我以后可不敢天天来找你玩了,不然有损你的名声。”
到底还是没把真心话吐露半点,崔树旌有些懊恼,怕盛婳悟不出他言外之意,刚想再度开口,却见盛婳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
“放心……嗝……我已有对策。”
“对策?”
崔树旌狐疑,是选好了驸马还是避开成婚的对策?看她这副样子,他有些怀疑这只是她敷衍他的话语。
醉酒的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盛婳也不例外。她粉颊生晕,思维也开始跳脱,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崔树旌,再想到他明年的“死期”,盛婳突然睁大了双眼,拽住崔树旌的衣袖:
“树旌。”
她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叫他名字,崔树旌听在耳里有如过电似的,脸又红了起来:
“什、什么?”
他别过脸不去看那双春水涟涟的眼。
“明年你来上京给我过生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