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潦草搭建的草篷之下,倒在地上的老人已经泪水涟涟,苍老的双目之中尽是一片无望的麻木。她的衣襟已经被一个醉酒的汉子撕开了一半,另有一双肮脏的手已经往她裙下探去。一旁瘦弱的少年见状忙上前制止,却被强壮数倍的莽汉一臂挥了出去。
看到他们还对已经年约六旬的浣姨下手,哪怕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庄献容仍觉得血液冰寒,怒火中烧。
他踉踉跄跄冲过去,举起手中长长的木拐往那醉汉身上用力挥打下去。
醉汉被挥舞在身上的木杖打得既痛又恼,放开了身下颤颤巍巍的老人,转而熊掌一般大的手掌便要向庄献容那张白皙的面皮上扇过去。
“你他娘的找死!别以为你是村里唯一的医官我就不敢收拾你!”
庄献容腿脚不便,避无可避,硬生生捱下了这一掌。他与一旁倒地不起的少年相比只除了身量高了一点,瘦弱程度却是半斤八两,这一掌直接将他的唇角打出血来,半边脸上也迅速红肿起来。
他弯下身子,吐掉嘴里的血,一双清风朗月的眉目直直注视着这些酒气四溢的醉汉,眸底闪烁着浓烈的不甘与恨意,仿佛将这些人千刀万剐也不会解气。
意识迷蒙的醉汉眼睛一定,突然觉得小医官这副样子格外生动,别有一番风情。他舔了舔唇,露出一个淫邪的笑来,赔罪道:
“庄医官莫怪,我方才就是一时情急才会出手,打疼你了吧?都是我不好,我给看看……”
看他这副假意惺惺的模样,庄献容对他的意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眼见着那双邪恶的手就要摸过来,庄献容几欲作呕,一闪身躲开了他:
“你要是敢过来,我立刻自尽!”
醉汉已经听过这句威胁不下数十遍,以往他还会顾念着村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能过来看一看,现在微醺之下加上精虫上脑,他竟产生了不管不顾为所欲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