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婳于是将刚刚的问题抛之脑后,顺从地抬起手,嘴上还在不停絮叨着:
“这次可是意外啊。往常都是春舟来帮我处理的,现在换我自己来反而不太会了,唉……没有春舟真是太不方便了,我现在好想她啊……”
祁歇在她身后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唇,又继续。
不消须臾,盛婳便感觉到他在她背后三下五下就解开了死结。
却不知为何,他站在原地,攥着腰带不动了。
窗外雨声还在淅淅沥沥,在盛婳看不见的地方,祁歇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那股怎么闻都闻不腻的兰花香味越发清晰,在此刻,凝睇着这截纤细的腰身,仿佛穿过广袖之间的间隙,双手一握就能轻易环住——
祁歇有一瞬间想要用手臂箍住它,再用力将面前这个人抱进怀里。
就只是抱着,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便是无与伦比的慰藉。
不为人知的渴盼开始一点点侵噬着他的心脏,疯狂而焦灼,又只能死死隐忍着,不让其倾泻而出。
“……祁歇?”
察觉到空气中一种莫名其妙又难以言喻的氛围正在悄然蔓延,盛婳不禁出言唤他。
疑惑的声音传进耳朵里,祁歇回过神来,平复着内心澎湃的挣扎。
哪怕知晓她看不见,他也仍低下头掩饰着目光 ,将手中的腰带规规矩矩地虚环过她的腰身,默默递给了她。
“我、我自己来就行。”
盛婳忙不迭接过来,手上在正面重新系了一个容易解开又不至太过绷紧的结。
感觉到空气中那股粘稠的气息渐渐消散开来,盛婳不知为何竟悄悄松了口气,反应过来后又暗叹自己还是太过敏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