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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歇眼睫微颤。

这是他的生命里第一次有人如此斩钉截铁地肯定他的重要性。

在他从小到大的记忆里,父亲不把他当回事,母亲把他视作仇人,只有这句肯定,来自这个仅仅认识不到一个月的表姐。

他真的……对她有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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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如驶,槐序尹始,时间过得很快。这段日子,盛婳完全是不见来者、闭门不出的状态,好似真如愈演愈烈的传言所说,随时可能因为恐水症不久人世。

在外人看来门庭寥落的公主府里,盛婳的生活却是一派的悠然自得。每天睡到自然醒,招猫逗狗晒太阳,得空还会钻研一两道现代美食,好不快活。

不过哪怕是这样,她对于祁歇的学业也没有懈怠。

虽然在沈椼面前她表现得对祁歇相当自信,但心里也不敢真的托大,毕竟祁歇失了忆,从前读不到一两年的书不知道还记得多少。

所以把祁歇捡回来让他休养了几天、建立起初步的信任之后,她这段时日便一直加紧为祁歇开小灶,勤加补习。

好在祁歇也很听话,乖觉非常,说什么都听,让看什么就看,在学习这方面不用人催,他自己就有很强烈的求学心理。盛婳教起他来十分得心应手,倒也真的有几分拿他当亲弟弟看待。

而他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和在沈椼面前放下的豪言——那颗注定是未来皇帝的脑袋瓜确实好用。

天韶国的学子需要涉猎的科目不止识字习文,还有算术礼仪、骑射声乐、文韬武略。虽然在体格和运动方面,因为祁歇身上有伤暂时无法考验,但盛婳相信作为杀手预备役的他,这方面应该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