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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来日方长?我不急谁替你急?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你怎的还能如此悠闲?”

盛婳放下茶壶,鸦睫掩映着波澜不惊的眸色,答非所问道:

“老师,若我这次能活下来,可否退出这场权位之争?之前我说过要做皇帝的话,你可否当做小儿戏言?”

“……”

沈椼皱了皱眉,目光中满是不赞同:

“你该不会因为此事生出了退缩之心?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争,若是那皇位之上坐着一个看你不爽的昏君败类,你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沈椼顿了顿,还是耐着性子为她分析道:

“现下皇室直系子嗣单薄,唯一的皇子又失踪多年,如今与皇帝最为亲近的血脉,莫过于你与盛浯——而天韶国民风开放,男女皆有机会逐鹿。你虽是信阳公主的孩子,但陛下与信阳公主一母同胞,一向情谊甚笃,你完全可以争一争那个位置。”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一个前车之鉴。前朝以女为尊,直到末代帝位被一个不入流的男宠夺去,导致内乱频繁,变生肘腋,风雨飘摇的山河才得以被先帝盛璟收入囊中。

但也是吸取了这个教训,同时为了维稳习惯了女尊男卑的百姓,自开国以来,先帝盛璟便明确表示女人依然拥有参加科举、立足朝堂、为官为帝的权利。

盛婳心道那两个人可不止是表面上的兄妹关系,背地里还滚到一起了呢。而且到时候等祁歇登基称帝她都不在这里了,哪里用管那么多,嘴上却有条不紊道:

“第一,我如今年纪尚小,朝野之事还未正式涉足,若是这时候想要反悔完全来得及;第二,我并非皇帝所出,即使再优秀,名义身份上终究容易引人诟病;第三,就算我躲过了这次危机,侥幸活了下来,要想登上那个位置还得面对无数次这样的杀身之祸,我确实不敢拿我的命去赌;第四,你怎知最后登上皇位的会是对我不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