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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侍卫吭哧吭哧将祁歇抬上了马车,一行人也正式启程离开了这座阴风阵阵的庙宇。

天色渐晚,月色愈浓,为了赶在宵禁之前进城,车夫加快了脚程,颠簸的路面让马车也行驶得磕磕绊绊。

盛婳把唯一宽敞的位置让给了伤号,自己则坐在狭窄的座位上,扶着车厢才不至于让自己东倒西歪。

好在她白天睡得够久,这会儿倒也不是很困。

虽然马车摇摇晃晃,但祁歇兴许是累极,在最开始警惕地盯了一会儿盛婳,没发现她除看书以外的动作之后,终于还是渐渐昏睡过去。

察觉到祁歇终于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盛婳放下书,轻叹了一声:

这小屁孩的戒备心真不是一般的重。

这么颠簸的路程,她怎么可能看得进书。还不是因为如果自己不找点事做,到时候他肯定以为她在想什么阴谋诡计亦或是憋着什么坏水,便又要竖起身上的尖刺一直盯着她,片刻也不肯休息了。

或许是因为多活了几十年,盛婳看待这个时候尚有些青涩的祁歇就像看着比自己小一个辈分的弟弟,下意识地想迁就他。

她百无聊赖地撑着脸,看窗外不断更替的风景。

月如镜新磨,带着泥土气息的晚风扑面而来,盛婳的心里却在计划着该如何安排好祁歇。

第5章 否认

思虑良久,盛婳决定让祁歇伤好后以伴读的身份呆在自己身边。

一来方便看顾;二来没人比她这个当过女帝的还清楚朝堂上的那些老臣有多难缠,在公布身份前,他必须先习得文韬谋略,有真材实料在身,届时才能叫人无可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