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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叫人挠到了痒处,便握不住任何东西,包括剑。

想到这个软肋,盛婳于是装作一个弱质纤纤的大小姐被这变故吓到,毫无形象似地跌坐在地,稍微避开了那道剑刃,而手侧刚好是他的腰际。

这里没受伤。

她伸出手指,隔着春日轻薄的衣物轻轻挠了挠。

少年反应极大地颤了一下,长剑坠地的同时他也猛地侧过身,却不小心拉扯到了腿上的伤口。

盛婳听到一声极轻的闷哼,像捕捉到一丝漂浮在空中的絮雨。

到底还是个十岁的孩子,怎么会不怕痛?

她有些懊恼,早知道他反应这么大,刚才就试着谈判一下了。

而趁着这个间隙,宿一宿二也立马抓紧机会上前,一脚踢开少年的剑。

他们年岁要稍长许多,身材也比祁歇高大不少,很快就制住了他。

盛婳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裙角沾染上了一丝血迹,她没管,只是看着地上被摁住还在奋力挣扎的少年:

“别动了,一动血流得更多,力气也消失得更快。”

少年果真不动了,面巾在刚刚的挣扎中掉落,露出一张隽秀非常的苍白面容,鼻若孤峰,鬓若刀裁,只是全身上下瘦得出奇,看上去还没二两肉。

那双漂亮的凤眸正冷冰冰地盯着盛婳,仿佛要用眼神杀死她这个图谋不轨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