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完全不是一个程度的痛楚,好似一根烧红的钢锥活活贯穿了他的头颅,连带着每一寸神经都在放声哀嚎。

南宫牧一开始还能咬着嘴唇拼命强忍, 再后来实在控制不住, 张开嘴巴抱着脑袋在地上拼命翻滚哀泣,

他浑身尽是如同猎网般挥之不去的漆黑符文, 漆黑中红光若隐若现, 好似烧到高温的煤炭。

每亮起一次, 都会给南宫牧带来更‌剧烈的抽搐。

疼痛中少年‌滚落在地板上, 沙哑如野兽的嘶吼自喉咙中翻滚而出,本不该属于他的气‌势轰然炸开, 炸得整个屋子内的布施——桌子板凳床榻镜子——失去引力般齐齐冲上天花板。

混沌之中, 南宫牧视野尽数被血红颜色笼罩,只勉强看见自己面前的空间‌, 诡异地撕开了一道裂缝。

裂缝内是昏暗的天幕与城池,黑袍的巫蛊族顺裂缝稳稳地踏入了威压紊乱的屋子里‌, 落地时环顾了一下周遭诡异好似恐怖片的场景。

最后, 他的目光落到了痛到发出嘶哑吼叫声的南宫牧身上。

“很痛吧, ”南宫梼喃喃轻声道, 唇边却掀起一丝笑意,“不过,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来得悄无声息,此间‌居室又被巫蛊的屏障死死遮蔽住,偌大个蓬莱宗无人能发现异常。

南宫牧强撑着最后半丝清明,手指深深扣着地板喘息抬头,从口中挤出支离破碎的、几乎不成句的质问:“你你”

“是你”

此刻他就是再傻也能猜到,自己近些天越发频发的头痛,跟南宫梼脱不开干系。